做人有做人的道理,作诗也该有作诗的道理,这个白居易说得非常透。诗歌从骨子里讲,就是找到最合适的句子来表达情感。两千年前的人,对离别有愁怨,我们现代人也一样,情感贯穿古今。诗歌之所以存在,就是因为我们人类是情感动物,有情感要表达。至于怎么表达,表达成什么样,这是随着时代、语言的变化,尤其是诗人个人的变化而变化的。
每一个诗人带给诗歌的这个特质,我称之为个性。每一个诗人虽有感情,但表达感情的方式可以完全不同。你可以豪放,也可以平实;你可以写实白描,也可以文采非凡,富于想象。就是说,所有的材料都交由诗人去活用,这个我称为诗人的个性,这个性也是每个诗人的感情。我们每一个小朋友,家庭不一样,爸爸妈妈不一样,自己内心的感受也不一样。上诗歌课,不是要“强求”小朋友们去学习怎么写诗,而是让他们去体会自己的那颗心,那份灵动,那份想象,那份天真。
法国的诗歌,真的很好玩儿,变化多端,千姿百态。读法国诗人的诗,我们就像进入一个大花园,每个诗人都像一种花或者一株草,让我们看花了眼。为什么会这样?因为法国是一个崇尚个性的国家,各种个性都有发展的空间。
写诗是特别需要个性的。你的个性开朗活泼,立刻会反映在你的诗的节奏、调子、词语上。你的个性沉默内秀,你的诗也会沉稳。每种个性都很好。我们写诗,就是要让每个小朋友的个性,都像一朵花、一株草,自由自在地生长,开出自己的花来,或者长成自己的一棵树。
我要说,每一种个性里面都包含着天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