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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21版:三彩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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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念大雪
千古侠客梦
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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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 年 1 月 14 日 星期    【打印】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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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空间
思念大雪
潘红亮
杨剑峰 摄

  冬天不遇大雪,似乎已有些年头了吧。在全球气候变暖的特殊环境下,在暖冬下一场大雪,是不是将成为一种奢望?

    纷纷扬扬的大雪下着,我在雪地上无拘无束地奔跑……童年那久违的快乐幸福,仿佛又回到了身边。

  醒来,却是一梦。

  透过窗帘的缝隙望去,外面是干燥、清冷、呼啸着北风的冬夜,天上仅有几颗稀疏的星星,哪里有渴盼已久的大雪的影子?

  这么多年来,盼望中的大雪,仿佛只存于梦中。

  无雪的冬天还是冬天吗?不是冬天的冬天,显得如此漫长,你只好瑟缩在干冷、枯燥、似乎要被风干的日子里,反复做着思念大雪的好梦。节气,早过了大雪,梦想中的大雪,像一位羞答答的姑娘,总也不肯露面。嘴唇干裂,喉咙发干,皮肤几乎能擦出火花来,没有水分滋润的漫长冬天,真的好思念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。

  大片大片雪花飘着的时候,天地间是如此肃穆而静美。雪花连通了高远的天空、广袤的大地,连通了古典与现代、梦想与现实。雪,不只是雪,不只是染白山川树木的自然之物,它还是心灵的一部分。相对于坚硬、生冷、匆促的生活,飘然而来的雪,柔软、温润、缓慢的飘落过程,就是心灵一点点感动的细节。

  落雪的日子,是诗一般的日子。记忆中的大雪往往在一夜间降临,早晨推开门一看,谁都会发一声惊呼:“下雪了,好大的雪呀! ”好大好大的雪,在你的眼前营造出一个梦幻般的童话世界。虽然知道,再大再厚的雪早晚总要悄悄融化,世界还会恢复到它原来的样子,但至少这一刻,在你惊呼的一刻,洁白的世界还是感动了你。雪,仿佛是一场刻骨难忘的记忆,在不经意间就将你笼罩了。你返回到那种特殊的氛围之中,在洁白无瑕的思念里,许多生命中的美好情愫,在一点点复苏。关于童年,关于青春,关于爱情,还有岁月的幽思,生命的感叹。在与雪猝然相遇的那个瞬间,那被现实磨砺得坚硬粗糙的心灵,逐渐变得柔润起来。因为诗一样的雪,因为诗一样的落雪的日子,关于冬天的记忆,似乎也有了美丽背景的映衬了。

  飘逸的雪花,是冬天洁白轻盈的音符,一场大雪就是冬天谱写的乐章。没有音符的冬天是喑哑的冬天,没有乐章的冬天是缺乏灵气的疲惫的冬天。

  在雪花飞舞中漫步是美的,在冬天谱写的大片洁白的乐章中漫步是最美的。在雪花的曼舞轻歌中,天地似乎舒展到无边无际的广阔,而近处的景物却是那样贴近亲切。树木伸开的手臂迎接着鸟雀的光顾,麻雀像一群雪地里撒野的儿童尽情地飞上窜下;而野兔,在雪窝里耸起尖尖的耳朵,直起前腿,谛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;一只黄狗,背上驮着雪,在身后留下一串梅花脚印,一溜小跑着隐进了树林。

  林中的一条小道,静谧、安详,是大雪随手的馈赠。走在这里,心中洋溢的是和雪花一样的快乐静美。扬起脸,伸出手,去接从天而将的雪花,雪花从那一片隐约的铅灰色的天空中纷纷下落,顷刻化作你脸颊上和手中的一团湿迹。更多的六角形雪花化作树林的宁静,化作大地上厚厚的无垠的洁白。

  大雪,是逐渐消失的遥远记忆,还是只有在梦中才有的情形呢?冬天不遇大雪,似乎已有些年头了吧。在全球气候变暖的特殊环境下,在暖冬下一场大雪,是不是将成为一种奢望?

  思念大雪。思念在雪中自由漫步或奔跑的日子,思念那一种犹如雪中漫步或奔跑般的简单的快乐和幸福。

  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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